叉哥哥

经常性不在选手

【牛及】猫

嗷嗷嗷嗷给阿哲哲的牛及小甜饼!!!! @阿阿阿哲

人物属于排球少年,ooc属于我(*´艸`*)

三千四百字小作文,没有大纲,想到哪写到哪,小学生文笔。

文绘双废就是我,耶!(〃∇〃)

【正文】

白鸟泽最近来了只猫。

猫来去如风,无迹可寻。

它可以忽然出现,轻巧的走在马路牙子上;它可以在灌木丛中鬼魅似的游移;它也打架,帮着白鸟泽的猫群对付校外那些觊觎校食堂垃圾桶的野猫,但大多时候不自己出手——它更像是领袖,首脑,组织者,一台精密仪器的运作核心。它负责将每个齿轮完美的契合在一起,发挥最强大的动力。

没人解释得清它奇高的智商源于何处,它身上那些与城市格格不入的气质令它迅速在学生中走红。每个人都谈论它,特别是女生——它几乎俘获了所有女学生的芳心。

“噢!它太漂亮了……”一个女孩用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,“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它的情形。它盘坐在高高的石像上,枝桠的阴翳里刚好有那么一束阳光打在它脸上,它那时……”女生停下来,像是在思考措辞。

“它……对,对!”她忽然欣喜的叫起来,“野性!没错,就是这个词。城市里的猫温柔又驯顺,但是它不一样,他……它类似某种大猫,豹或虎——但更像是狮子。你能想象吗,伏卧在巨岩上的雄狮,它高贵又骄傲,它的目光俯视着狮群,游刃有余的控制一切……”

“它很善变,狡猾至极,”一个不那么喜欢猫的女生谈到它,言语间有些许不满,“我以为这是猫的通病,但很显然,它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。明明看上去非常危险,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似的,却转瞬间就对女生叫的那么甜。”她皱了皱眉头,然后不情愿的嘟囔,“不过,是挺漂亮的。”

这只猫拥有上佳的皮相,没人能否认这一点。

它体格不小,四肢修长,光华的栗色皮毛下肌肉圆润而饱满。它有赭色的双目——深邃,狡黠,虚幻而又具象化,初夏的阳光在那具有玻璃般质地的晶体中流转,然后定定的折射出来,使它面部更加具有人的灵智。可以说,不管从人的审美还是猫的的审美来看,这都算只相当英俊的猫了。

是的,英俊。——不仅仅指漂亮的皮囊,更多是指它那与众不同,浑然天成的气质。它像是天上忽明忽暗的云,是暗流汹涌的潮汐,也像是山溪中破碎的光影。他的组成太过复杂,令人捉摸不定。

牛岛若利认得这只猫。

在一个起雾的清晨,空气粘稠又潮湿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猫从浓雾中钻出来,像水里游弋的鱼。它绕到他脚边,一人一猫极有默契的行进,雾气的笼罩下,牛岛仅能看见影影绰绰猫的影子,和它旗帜一样高高树立的尾巴。漫无边际的雾将他们连接,使他们心有灵犀。

猫在引导他避开危险的障碍——在路过又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井口后,高大的男生模模糊糊的想到。牛岛心里升腾起一股来之无名的奇妙情愫,四月泛滥的潮水漫上来,海风吹拂过他平稳的心跳。他跟随着猫,像盲人跟随他的向导。

一路平安无事。牛岛抵达了体育馆,雾气已经开始渐渐消散,猫停在几米开外,它背脊的轮廓在模糊的阳光中逐渐显现。毛发已经被露水完全沾湿了,紧紧的贴在身上,美妙的肌理得以凸显出来。它满身朦胧的光辉,像是立于晨曦尽头。

牛岛一瞬间有些恍惚,他蹲下来,摊开手。

猫静静的看着他,并无动作。

牛岛也没有动,他蹲在体育馆的门口,无声的呼吸着——像在进行某场旷日持久的对峙。

猫没有害怕逃走的意思,也完全没有邀功献媚的意思。这点牛岛很肯定。但至于为什么后来他触碰到了一个微凉的猫的头顶,这点他却有点琢磨不透。猫看着他,那种骄傲而不服输的眼神,太容易让他想起某个人了。

真是该死的陌生而熟悉。

后来他便时常能看见猫了。

——几乎是每天,他觉得猫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神出鬼没。他看见它,有时是在训练结束,有时是在一天伊始,有时是在教学楼的拐角,修剪整齐的灌木旁。甚至有时他在教室一抬头,就能看见猫趴在二楼窗台外那颗巨大榕树的枝桠上。

牛岛若利说不清这是巧合还是有其他什么原由。也许是见的次数多,他也不由自主的在意起来了。通常考试前或比赛前,要是见到了猫,牛岛便会愉悦不少,就像是攥着随身携带的幸运物一样。

但最近,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看见猫了。

牛岛有点烦躁。人前他还是一副面沉如水的模样,但是,果然还是无法自欺欺人。心里像被钩子勾着,像被找不到头的丝线缠绕,密密麻麻的焦躁感一点一点的蚕食他冷静的心脏,入侵,深入,而后扩散。忙碌的时候还好,但一到闲暇便会无法克制的想起那只猫。

牛岛独自走在路上,他看见两堵墙之间逼狭的缝隙,又想起猫曾从这里钻出来过。

牛岛承认猫很迷人,也可能是这辈子他所见过最漂亮的生物。他想起他们的初遇,猫克制的低头,任由他微微僵硬的手抚摸它的头顶。它的眼睛波光闪烁,迷人而不媚俗,带着不变的优雅和风度。

像极了那人。

“喵——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猫叫。牛岛回头,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——正是那许久不见的猫。它右边脸颊被凝结的血污染成暗红色,耳朵豁开一个缺口,浑身是伤,毛发凌乱,狼狈不堪。但它依旧头颅高昂,神采奕奕。它骄傲不改,如解甲而归的战士。

牛岛快步走过去,蹲在猫面前。猫的归来让他微微送了口气,一身的伤却又令他不知所措。他伸出双手,轻轻抚摸猫的皮毛,然后试探着向他向上施力想将它抱起来。

觉察到牛岛的意图,猫竟也没有抗拒,顺从的卧在他怀里。

“你想跟我回家吗?”牛岛忽然问到,温暖的气流震动声带,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旋即他意识到这种做法非常愚蠢,再怎么聪明,猫也是听不懂人话的。

但神奇的是,猫好像真的听懂了一般。它蹭蹭牛岛的下巴,然后狎昵的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牛岛的脸颊。

牛岛怔住,良久,才微微弯了弯嘴角:“我这张脸上可还没被人碰过,你虽然不是人,但也算是第一个。”——怎么说也得对我负责吧。他揶揄的这样想着,却没有开口说出来。

“以后,你就叫徹吧。”

“阿徹。”

牛岛若利唤猫为阿徹。

阿徹送他上学,接他放学,陪他一道参加社团活动。

牛岛打排球,阿徹便在二楼远远的看着。

他们一起看红彤彤的夕阳,绚烂的烟火,牛岛会抱着猫一起去祈福,和它一起慢悠悠的在小树林里散步。

他们坐在寂静的深夜,男孩向猫断断续续的倾诉那隐秘的,无人知晓的爱恋。

每天早上猫都会蜷在牛岛的胸口,蹭蹭他的下巴,用湿漉漉的鼻尖碰碰他的脸颊,将熟睡的大男孩唤醒。

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放假,这个假期和青城有几场练习赛。牛岛压着蠢蠢欲动的兴奋感和鼓噪的心跳,脸上依旧一片平静。

但在假期的第一天,他睡过头了。这天早晨没有胸口温暖的重量,没有毛呼呼的球团蹭蹭他的下巴,也没有湿漉漉的鼻尖碰碰他的脸颊。

猫不见了。








及川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
梦里他是一只猫,一只生活在城市但却足够桀骜不驯的猫。它有强健的四肢,聪慧的头脑,它可以像侠客一般浪迹天涯,无拘无束。它拥有无与伦比的自由。

但它放弃了它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,它来到一座学府。它大多时候仍在外面游荡,但最后总会回到这里落脚。它留恋这里,尽管并不知道原因。

它在一个大雾的清晨看见一个少年,它冥冥之中像是知道了要去哪里。它高贵,优雅,倔强,永不屈服,但当它远远的望着那只炽热的,微微带有薄茧的手,内心某个角落悄悄的滋生了某种名为渴望和依恋的情绪。

与男孩的相逢并未改变什么,只是他留在校内的时间每天都在增长。它的生活依旧恣意张扬,它把校外的野猫打的落花流水,他在一个周日和一群黑乌鸦大战了一场。它险险的胜利,自己也身负重伤,狼狈不堪。它不愿被任何人瞧见这幅虚弱不堪一击的模样,它自有它的骄傲。他在黑暗无人的角落,喝水洼里冰凉浑浊的雨水,舔舐自己疼痛难忍的伤口,孤独的熬过漫漫长夜。

归来时,那个高大的男孩像是期待已久的抱起它,犹犹豫豫的问它是否要跟自己回家。

傻蛋,真是蠢爆了。它有点想笑,但它最后只是蹭了蹭他的下巴,然后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脸颊。

我同意啦!

它有点傲娇的这么想着。

后来,他们形影不离,他们一起上学放学,他们一起看夕阳和烟火,他们一起在黑暗的小树林里散步。

男孩还告诉他,他有一个喜欢的人。那个人是个很棒的二传,实力强劲,但十分倔强,从不服输。他很多次都想说服那个人加入自己的队伍,但好像结果总是适得其反。

它又有一点想笑,蠢,这么简单的问题诶!

那个人,他也有他的骄傲嘛!

再后来,他就醒了。睁眼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,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,嘴角还有弥留的笑意。

嗯,是个很好的梦啊。及川徹有点开心,把自己裹成个团,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。

明天就是和白鸟泽的练习赛了。

果然还是很激动啊。及川在街上溜达,暗自想道:虽然很难,不过这次一定要搬回一局!

他有点走神,迎面便撞上一个人。他赶忙道歉:“抱歉抱歉~刚才光顾着想事情——”

“阿……徹?”

是非常熟悉的声音。及川抬眼望去,入目便是一个熟悉的身材颀长的男孩。他面色不太好,有隐隐的黑眼圈,脸上的表情虚浮又不明朗。

“阿徹。”他又唤了一声。

那眉梢眼角啊,尽是南风过境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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